第 27 章(第4页)
他抱起林羿礼放进马车前离开前的一瞬,还特意帮林羿礼系好身上披的外袍。
之前那件墨绿色的毛领大氅为何今夜不穿傅柏川问。
严骁送的。
傅柏川没再多问,转身就走。
晚上的雪越下越大,从一开始看不清的小冰晶,变成砸在马车篷子上如石头坠下般砰砰作响。
没了林羿礼在一旁拖延进度,傅柏川和仵作两人挖坑的速度快了许多,没多久就挖出个半人高一人宽的坑,托着使臣的尸体埋进地里。
傅柏川用力地踩实盖在尸体上的土后又从别处弄来一捧枯草盖在上面,让这一块地方仿若无人来过。
傅柏川的身上落满雪,当他拉开马车的门帘挤进去时,前一刻还暖烘烘的马车里,立刻变得又冷又湿,空气里还漂浮着刺人的苦寒气息。
傅柏川的脸还未冻红,林羿礼的鼻尖先红了,连贯的几声咳嗽干脆地涌出。
傅柏川识趣地从座位上挪到外边,同仵作一起的策马。
将军,他真是您的男宠吗仵作好奇地挤眼问。
是啊,你不知他整日跟我后边将军、将军得喊吗
马车疾驰,郊外的路不好走,震得林羿礼头晕。
傅柏川,进来。林羿礼直呼其名。
仵作的视线机警地挪开,挥舞马鞭抽动空气:将军,若是因为寒冷咳嗽不止,可以捂热掌心拢住喉咙,可缓解些。
傅柏川揉了揉耳尖,什么也没说,流利地钻进马车里。
进去之前,傅柏川还特意抖落身上风雪,搓热掌心。
林羿礼靠在傅柏川手臂上,揉着颠痛的脑袋。
下一秒傅柏川的手摸上脖子,手掌圈住他的脖子,可以是爱抚也能是掐紧。
林羿礼顺势看去,瞧见傅柏川脸色阴沉,眉头紧皱。
你脖子上的长命牌怎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