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第1页)
林羿礼如受惊的老鼠,飞快地将手收回,老实本分平放在双腿上。
许是想象着傅柏川会说什么。
他紧张地连呼吸都忘了,平放的双手竟因傅柏川的靠近又开始变得无所适从,最后只能齐齐落在自己的脖子上,自行掐住难受的喉咙。
掌心温暖了流过喉咙的冰冷空气,反倒安抚他因为抗拒紧张而闷堵的胸口,久违地咳了两下却不见血。
傅柏川再一次深吸一口气,但话依旧犹犹豫豫说不完。
傅柏川再次平添林羿礼不安。
这次林羿礼的身子弓得更加厉害,深埋这头,一双手护着喉咙但很快又移到嘴上。
连贯着吐出几声剧烈的咳嗽后,又变为干涩的干呕。
林羿礼没吃什么东西,呕不出来。
等他抬头定睛时,一双手捧着污血,血迹沿着指缝垂下。
但车内昏暗,再加上林羿礼头发挡着,傅柏川并不知道这连贯的动静后,林羿礼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情况。
还好吗傅柏川发了问,声音蒙着一层隐晦的愧疚。
林羿礼捧着污血,僵硬地回答:没事,风寒而已。
傅柏川沉默了一阵,他的手再次摸上那枚长命牌,挣扎着。
他与林羿礼那互相不讨好的关系,使得他很难将那句话说出来,又担心说出来后,林羿礼会扯着嘴角嘲笑他。
林羿礼是会这样做的人,所以傅柏川有所顾忌,不想好心被当驴肝肺。
林羿礼这边也生怕傅柏川有所行动,快速把污血擦在身上,故作轻松地笑道:不劳烦将军操心。
傅柏川第三次深吸一口气,不过这次很快就把这口气吐了出来,看似已经下定决心。
我想跟你说……
傅柏川的声音不是被他自己断掉。
马车停下,骏马嘶鸣的同时,侍卫上前拉开门帘,格外严肃地报告:将军,西侧门的确有马车停留!对方车上人数不少。
严肃的声音打乱了车里捉摸不清的气氛,昏暗的马车里终于漏进一块皑皑的月光,一同进来灌进来厚重的干燥冷气,更是将傅柏川那说不明、道不清的欲言又止彻底打散。
林羿礼立刻把傅柏川向另一侧推去。
等会再跟你说。傅柏川也别开话题。认真地倾听汇报的侍卫。
趁傅柏川听侍卫说话的间隙,林羿礼迅速拉开马车上的窗帘往外看。
西侧门的确停着一辆马车,且马车宽敞,看外表能一次容下六个人。
将军,我方才上前询问过身份,对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