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第2页)
以至于柴晋长大懂事后,总是很委屈,觉得爹不疼他,光疼姐姐了。
村里但凡家里有男娃和女娃的家庭,都是男娃更受重视一些,但他们家不一样,颠倒了过来。
柴晋懵懵懂懂不懂事的时候,有一次憋不住问了柴粮,说为什么别人家都重男轻女,自家却反着来呢?
柴粮没有骂他,只是告诉他,正是因为姐姐是姑娘家,本身就比他要柔弱一些,长大了也要给人家当媳妇,也要当妈妈,比他更辛苦,所以在家的时候,就更要疼她一些。
柴晋半懂不懂,但想想要里那些姐姐们出嫁后,都变成了勤劳的大姨、大婶,不光要上山种果树,回家还要做饭、洗衣服,一天忙到晚。
一想到姐姐也会这样,柴晋顿时一阵心疼。
从此以后,柴晋就没再为家里“重女轻男”的事嫉妒过了,甚至还会主动帮姐姐干活各种。
这件事,柴晋也告诉过石蝉。但柴粮却没有告诉过她。
石蝉听了,更加感念柴粮没有在她面前邀功,是一个真君子。
这些生活中的一点点、一桩桩,石蝉其实都记在心里。
此时听到纪远提起柴粮,她一直压抑着的酸楚就化成了泪水,倾泻而出。
纪远见石蝉哭了,顿时吓得酒都醒了一半,不敢再说话了。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石蝉哭,她还真没想到会这样。
因为石蝉在她心里,一直是高冷范。
虽然因为有“亲戚”关系,石蝉对她少了些距离感,但也不象这种会当面哭给她看的人。
她这是捅到了人家的伤心处?
纪远后知后觉,只能张口结舌,楞了一下,才赶紧手忙脚乱地道:
“石蝉姐,我不是故意说柴粮姐夫的,我,我去的两天,他给我的印象确实很好,和我想像中的农村男人不一样。
他开明、有素养、有公心,把柴晋也教养得很好,所以我忍不住就提起他了。
你嫁给他,不算下嫁!”
纪远说着说着,也不知道自己说啥了。
夏颜上前拍着石蝉的背,又递给她一块干净的手绢擦眼泪。
石蝉反正都哭了,就一次哭了个够。
好一会儿,她才慢慢平静下来。
用夏颜递给过来手绢擦干眼泪,用浓重的鼻音道:
“我哭了心里舒服多了。纪远,不怪你,柴粮是个好人,我确实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