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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宴深江稚絮江稚絮裴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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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第1页)

我跟裴宴深的第一次,是我主动的。

大概是在大三下学期末,他不声不响地搬出了寝室,在外面租了我现在住的那套房子。

而这个消息,我是从金融系系花嘴里得知的。

系花惦记裴宴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左防右防,结果她还在裴宴深搬家那天去帮了忙。

虽然系花没明说,但对于那时候把裴宴深当成全部的我来说,等于是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

我气不过,踹了瓶啤酒回寝室,偷偷地喝了起来。

本想借酒消愁,可是越喝越愁,好歹我们也是牵过手拥过抱,但他裴宴深搬出学校,居然都没跟我说一声。

借着酒劲,我拿着系花给的地址,冒着雨冲到了裴宴深面前。

时至今日,我还记得他看着浑身湿透的我那股子心疼劲,否则,又怎么会二话不说,抱着我进了洗手间,又吹头发又擦脸颊呢?

他给我擦头发时太温柔了,温柔到那股子皂香一丝丝、一簇簇地侵入我的鼻腔,连那双平日里看不到一点温度的眸,也更坠满星子一般,亮闪闪的。

禁欲又诱人。

所以那一秒,我也失控了。

细想一下,那一晚的一切,大概是从我的这个吻开始的。

所以当裴宴深提及“醉酒”一事时,涌入我的脑海里的,是那一晚,男人凌乱的呼吸,意乱情迷的眼以及忘了遮掩的欲罢不能。

是的,连我自己也没想到,那一刻的裴宴深,像是雪域里饥饿了许久的猎豹,而我,是他口中的美味,热烈到似要把我拆骨入腹。

欢好到极致时,他拥我入怀,用着我至今还能记得的温柔语调说,“絮絮,我该拿你怎么办?”

而此时此刻,这个男人,当着我的面,故意勾起我的不愿回顾的过往。

但裴宴深怎么会明白呢?当一个女生愿意把身和心一并交给他的时候,是带着生死相依的决心啊。

心口像是被海水泡过,酸酸胀胀的,我定了定神,再次看向面前的男人,说,“没醉。”

裴宴深眉头皱紧:“什么?”

“我说,”话说出口时,我才发现自己声音很轻,“那一晚,我根本没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