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偷揣太子崽后把他掰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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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2页)

至于这人心里怎么想他,沈纯一不用想,都知道定不是什么好话,她捏着还在滴水的衣袖,此刻只想着尽快回去换一身衣裳。

……

裴云展进来的时候,卫临漳已经穿上浴衣,束好腰带,慵懒地靠在了浴池边的躺椅上。

听到脚步声,他并未抬头,只是轻抬手指,示意裴云展说话。

裴云展在离卫临漳两丈远的地方落定,沉稳汇报起事项来:今日是臣这一月以来,第五次彻查皇宫,大体上无异样,只是在文德殿附近发现了几个宵小,已处理完毕。

文德殿,是未成年皇子们日常进学的地方,裴云展这句话,要是叫有心人拿去解读,怕又是一番惊涛骇浪。

卫临漳似乎很信任裴云展办事的能力,或许是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不太在意地摆了摆手:知道了,这种小事以后不必再说,若是有不长眼的,你自行决断,径直处置了便是。

他这句话轻飘飘的,仿佛那些天潢贵胄,龙子龙孙,在他眼里,不过是可以随意处置,没有任何影响的物件罢了。

裴云展对此已司空见惯,他神色未变,继续禀报其他要事。

其中三万人,暂时驻扎在京郊西侧……久久未听见任何声息,裴云展一抬头,便看见了这样一幕——

肤色冷白,面容精致的绝美青年,此刻披着一头湿漉漉的墨发,浑然不顾自发尾滴落在身上的水珠,他手指捏在浴衣袍角,来回捻动着,正一转不转地盯着虚空某处,仿佛要把那里盯出花来一样。

殿下在走神,裴云展很确定。

他感到有一丝惊讶,殿下在公事上素来严谨,如此境况少之又少——但也不是没有,上次殿下中断议事,径直离开还是——

裴云展的脸色突然有些不太好看,那次他和沈纯一口头上起了一些龃龉,那无礼之人居然当着殿下的面夺门而走,害得殿下屈尊亲自去追。

他有说什么吗,不过是实话实话——自古以来,阉残之人不宜执掌大权,更别说光明正大地登堂入室,每次议事时都站在殿下的身后。

就这么陈诉事实,甚至他还只是委婉地旁敲侧击了一下,他也是为了殿下好,那阉党就当下撕破了脸皮,不管不顾地将此事闹开了。

那次也是他冲动,没有考虑到沈纯一到底跟了殿下许多年,比任何人都久,殿下也不可能背上薄情寡义之名,得势以后便远离她。

闹到最后,他满盘皆输,在殿下的施压之下,亲自登门,给沈纯一赔礼道歉,还领了五十军棍,足足在床上躺了半月才好。

想到这里,裴云展多少有些不忿,沈纯一一个做臣子的,居然还得殿下亲自去哄,她当她是什么,是床笫之上的幸臣吗

等等,裴云展突然神色一凛,看着眼前的殿下,脑中突然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称得上是冒犯的想法。

不会,真如他想的那样,殿下和沈纯一,有什么首尾吧……

裴云展被自己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想用力将这个可怕的念头甩出去,但是方才沈纯一那番情态又不停出现在他的脑海。

他想起先前被他忽略的细节,沈纯一那张清秀得像个女人一样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一双杏眼,也像染着水光一样,波光粼粼的。

还有,她为何全身上下湿透了——就像在浴池里泡过一样。

裴云展悚然打住了思绪,难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