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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去悄悄问了太医,自然,她隐去了卫临漳的身份,只是假借友人之名。
沈大人,你这小友,依照老夫从医三十载的经验来看,应是得了不举之症!
沈纯一神情沉痛:您确认无疑
确认无疑!老太医声如洪钟,敲碎了沈纯一最后的希望。
一下子,环绕许多年的迷雾豁然开朗,难怪,殿下这些年清心寡欲得像个神仙,连马厩里的马都是清一色的纯种公马。
殿下真是太可怜了,雄姿英发的好男儿,得了这种不治之症,她以后一定要对殿下更仔细些。
……
思绪回笼,沈纯一还是没有完全缓过神来,坚持了多年的真理在这一刻被打破,不是谁都能马上接受的。
她脸上的表情一下子看上去似哭又似笑,不知道是在高兴卫临漳没有得病,还是在后悔自己脱口而出的狂悖之语。
而回过神来的卫临漳,看见她这样一副表情,脸色越发难看了起来:沈纯一,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句话是从他一向信重的心腹口中说出来的,什么原来他是好的她以前把他当成什么了
一想到不知道暗地里被沈纯一用那些奇怪的想法标记了多少年,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今日若不是这个意外,她是不是还要继续脑补下去了
卫临漳一边将身子沉下水面,仅留肩膀以上,一边强行将思维从方才的插曲中扳回来,继续今日要说的正事。
他略抬了下脸,便有晶莹的水珠自他那格外出众的脸上滑下,顺着锋锐的下颌滴落,砸出清圆的涟漪。
沈纯一,对于孤方才所说,你就没有什么可辩解的
沈纯一低着头,老老实实:臣知错,臣认罚,殿下说的是。
她这般一副软面坨子的样子,让卫临漳心中一股无名邪火熊熊升起,他难道是为了让她认罚吗,她明知——
卫临漳咬牙:既然知错,那沈大人就说说到底错在哪里。
沈纯一快速抬眼看他一眼,又迅速垂下眼:臣不该和东宫的宫女们走得太近。自古以来,为君者最忌讳身边人相互拉拢,过度结交,但她又不一样——
她又没和那些宫女们交换什么关于殿下的隐秘情报,里外串通做什么不法之事,她不过是和宫女姐姐们讨论了下最近时兴的点心,踢了踢毽子,还约着天气好的时候一起去放放风筝。
沈纯一没想到殿下连这都管。
卫临漳的面色稍微好看了一些,他抿了抿唇,盯着她道:并非孤有意苛责于你,只是,你或许不知,如今外面都传成了什么样,甚至隐有你私结对食之言传出……
沈纯一又惊又气:这是哪些人在胡言乱语,臣清清白白,绝无二心!
估计是近日起的流言,那些人自然不敢当着她的面去说,她也很少关心这种身外之事,但没想到一不注意,这种离谱的谣言居然传到殿下这里来了。
待下去以后,她一定要里外彻查一遍,看看是哪些嘴碎的鱼虾在胡乱诋毁!
见沈纯一如此表态,卫临漳的脸色大大缓和了下来:孤知你无根,难免心潮澎湃,艳羡健全男子,但这也不是能让孤允你找对食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