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第1页)
傅柏川没有着急说,反倒是把林羿礼羞赧抗拒的模样牢牢地刻在眼底,难得能瞧见林羿礼表露出这副神情。
明明对三流话本上的黄.暴内容能面不改色地打趣他,却会因为他什么都没说就变得怯懦无言。
林羿礼的脑袋偏向一侧,低了下去:他已经走了,将军不用再演。
林羿礼。
傅柏川轻声唤出他的名字。
林羿礼这次没有接上一句嗯。
他眼皮颤抖,无声告诉傅柏川他在听。
傅柏川的手似羽毛飘在林羿礼不安的眼皮上,你为什么会害怕这种事你应当是自小便有无数人追捧,按理说你早该习惯。
虚情假意的追捧爱慕,林羿礼自然能笑吟吟地收下。
可傅柏川不一样。
他怕傅柏川是真心的。
真心待真心这事林羿礼不会。
他同皇帝也曾真心做过朋友,他以为他同皇帝是携手共进,哪怕是互相利用也是双赢局面。
结局来得很快,他不过遭鬼上身一回,皇帝就将他直接舍弃。
再醒来时他便成了荒郊野岭里的死囚犯,离那京城远远的,一眼敲不到家的方向。
林羿礼抬手扫去落在他眼皮上的手,再睁眼时神情已与往常无异,甚至笑得愈发明显。
傅柏川从他身上看到了他们初次相遇时,林羿礼那股假惺惺的皮笑肉不行。
若将军真将那句话说出,我只当将军爱慕我的容颜,不会去当真。
不用傅柏川去说,林羿礼已经先一步委婉拒绝。
我见过你死去的模样,被粗麻绳绞紧脖子,眼睛往上翻去,脸上的五官因为窒息与绞肉的剧痛而扭曲。
林羿礼的神情暗下来,连着声音一同变得随意,鼻腔震出一口气变当做回应。
他摸不准傅柏川的想法,为何突然要提到这件事
林羿礼侧过身去,却被傅柏川抓着折正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