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第2页)
倒不是在烦身边围着的这些刀剑,而是他又一次被李绥一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影响。
傅柏川转身执意离去,面前的刀剑忽然凑上来拦住他的去路。
将军,刀剑无眼,得罪了。
话毕,已有一人持剑上前。
傅柏川闪身躲过的同时,抓准时机抓住对方的手腕向旁一拧。
这里是将军府,你想对本将军行凶不成
率先上前那人直挺挺地摔跪在地上,手里的刀砸在一边,他则弓着腰低头,颤颤巍巍捧起自己扭曲的手腕。
手骨与小臂被傅柏川打断连接,全靠内里经脉与肌肤牵扯住没掉下地,呈现骇人的垂吊感。
队里敢于先上前的通常地位不低,实力拔尖,但傅柏川仅仅一个照面的功夫就把他打成这副狼狈模样,其他人被吓得后退不敢贸然行动。
李绥一在一边急得挨个骂废物,但他心口的伤再次复发,加之脖子上血口还在涌出温热黏臭的血液,他也不敢上前同傅柏川搏斗。
你替他出头有什么用本王明天就去弄他,他身上背着的罪够处死他八百遍,到时你再不愿,他也要乖乖地在本王面前俯首做小,求本王好好疼爱他。
李绥一揉着脖子的伤口,扯动嘴角向一侧放肆咧去,露出唇下尖锐的犬齿,吐出一口恶气:他怕死,怕得要死。
傅柏川冷冷扫了他一眼,朝他的方向摸了下腰上的佩刀,李绥一瞬间收起脸上恶劣,换作忌惮。
傅柏川低头哧哧耻笑两声,抬腿迈过门槛,围聚在他周围的侍卫们手持刀剑,瑟缩着退后,谁也不想做第一个出头的。
他们主子李绥一都怕得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他们。
傅柏川从李绥一的屋子离开后,头也不回地走向林羿礼所在的客室。
大丫鬟今日没有在门外看守,屋子里的烛火还亮着,他推开门径直走入。
林羿礼被开门的声音吓着了,手上的动作顿时停下来,站起来的同时视线也冲声音的方向打去。
在看见来者是傅柏川后才松了口气。
你伤他了林羿礼重新坐下,把桌子上的书摊开压住,把烛台往书的方向近了近。
傅柏川点头,坐到林羿礼身边,把腰上染上的佩刀拍在桌子上,震得桌角挪了一下。
脏。林羿礼嫌恶地推远佩刀,目光重新放回树上。
傅柏川的呼吸突然停住了,用力地吸了口气,话语犹犹豫豫地吐出来:你和他做过吗
谁林羿礼问。
他说你很怕死,怕到会甘愿雌伏他人身下哭得梨花带雨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