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第4页)
他疑惑的事情很多,一句话也问了很多问题,连林羿礼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问的什么。
傅柏川拔出插在使臣喉咙上的短刀,他再次用手探进尸体的喉咙里,试探被切断的骨头切面。
我想清楚了,杀你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外敌来袭绝不是你我的问题,而是他们有心,你死了照样还会有千千万万个你出现,也许有一天那个人会变成我。
傅柏川收手,把手指上染红的指节摆给林羿礼看。
死在地牢里的两具尸体的喉咙穿透伤深度,与傅柏川这短刀刺过的深度几乎一样。
林羿礼哦了一声,道:原来是你怕死。
你不怕死傅柏川反问林羿礼。
林羿礼没吭声,藏在傅柏川宽大的外袍下,露出一双眼睛望着傅柏川,由着他在使臣尸体上摸来摸去的寻找蛛丝马迹。
林羿礼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嘴唇,唇上还留着傅柏川的气息,突然他萌生出一个非常介意的话题:你和别人接过吻吗
若是傅柏川吻过别人再来吻他,那就太膈应了。
傅柏川直截了当地回答:没有,你是第一个。
林羿礼满意地松了口气:也是,你根本就不会接吻。
傅柏川摸索尸体的动作停下,以一种别有用意地目光审视着林羿礼,好一会才悠悠地说:请教。
林羿礼垂眸思索了一番,眼神低低得望着某处椅子腿,一边回忆脑海里的话本文字一边说:
你刚刚那个怎么能算接吻,接吻应当是舌头撬开嘴唇与牙齿,两个人的舌头在双方的唇中互相交换津液,直到双方嘴里全都是对方的气息,这才是接吻。
林羿礼说得格外认真,尤其是回忆书上文字画面时,脑袋犹如翰林院的书生一般,摇头晃脑,目光凝滞,满脸认真。
正经地仿佛他说得并非三流话本而是四书五经。
听完后傅柏川一只手撑在腰上,一只手遮着嘴角,哧哧地笑了好一阵。
林羿礼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只感觉被傅柏川冒犯,连忙换话题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但现在我同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可否能相信我了傅柏川回答。
林羿礼抿唇低头,仍在审时度势。
傅柏川走到林羿礼面前,蹲下来,染了血污的手隔着衣服搭在林羿礼的腿上,左右摇了摇,夹着嗓子故意地撒娇:
快想想办法大理寺卿,现在我们真的要死在一起,葬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