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秦雪乔跟高薇薇!(第一更!)(第1页)
当看到孩子受伤的指头的时候,由不得张凡和老陈不吸冷气。只见拇指和食指末端的指头皮肤如同一朵黑色的菊花一般的绽放,两根指头开着口了。说人话就是指尖的皮肤炸碎不说,红色的肌肉如条索状的开着口子。指头上的棉花清除掉以后,血液开始流淌!
探查伤口的时候,孩子哭得撕心裂肺,孩子的爸爸死死的抱着自己的孩子,抓紧着另外一只手,妈妈流着眼泪,帮着压紧受伤的手。
孩子放的是炮仗还是雷管啊!怎么这么严重!
我们忙着做饭,一个没注意,孩子拿着炮仗点着了。孩子妈妈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张凡虽然做的很轻柔,可十指连心,母子连心,娃娃哭的撕心裂肺,她能好受吗。孩子爸爸红着眼睛说着话。
今天要是个成年人干过重活的成年人或许也不会这么严重。小孩本来皮肤就菲薄,炮仗直接炸裂在手中,要是这个威力再大一点,说不定直接就把指头给炸没了!
显微骨科中,这种伤害是独立出来,有一个大名字,毁损伤!切割伤,切口平直的话,难度不算什么,就如李亮他们做的那台手术,虽然看着凶险,其实只要动作迅速,再植成活率会很高的,而且后期几乎能恢复到原本功能的百分之八十左右。
可这个小孩子的就严重多了。虽然就是指头末端这么一点点地方的,可皮肤已经被损毁了,肌肉层受伤深度也很深,已经可以见白色的骨质了,而且还是右手的拇指和食指,没有皮肤,这个指头末端就没办法保留的。
可以想象一个人的没有了右手大拇指,有多残酷。拇指没有以后,是直接可以去评定伤残的,然后能有一个本子,残疾证!而这个娃娃才六岁,以后的人生将是多么的灰暗!
虽然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可孩子的父母和守在门外的爷爷奶奶一点阻止的话语都没有,哭、疼都没事,只要能保住孩子的指头!
张凡看着孩子的指头,脑海中已经构思了处理方式,虽然很严重,但对于一个有系统的人来说,这个还不算什么。
医生,求你了,中医院的医生告诉我,只有这里才能救孩子的指头,求求你,一定要救救孩子的指头啊!孩子妈妈看到张凡沉默不语的时候,直接崩溃了。本来压抑的哭泣直接就如同水闸放开了一般,滔天的洪水的直接汹涌而出。
嗷!嗷!这个哭声直接如同绝望的母狼一样,颤抖的双手沾染了许多孩子的鲜血!孩子爸爸虽然没有哭出声来,可是瞪着发红的眼睛,眼泪顺着紧贴在孩子的脸庞流了下来。
老陈想说话,可他也没把握,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看着张凡。有救!说完后,张凡对着老陈又说道,准备手术。
有救。这话如同天籁之音,直接让孩子妈妈紧绷的身体发软的坐在了地上。在中医院的时候,当从医生口中听出需要截取指头的时候,她的世界直接成了灰色的,绝望无助!
也幸亏张凡他们的业务员功夫做到了家,中医院、市医院都已经跑了无数次,不然这一家还过什么年,以后估计都不会再过年了!~
这种伤,不单纯算是一般的破损伤了,它是个复合伤。巨大的能量,不仅炸损了皮肤肌肉,而且把周边的皮肤已经烧伤,烧死。就是这么残酷和严重。
当张凡说出有救、准备手术的时候,老陈如同复活了一般,利索的开始吩咐,哭什么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赶紧来签字交费,准备手术。哪个谁,去把C型臂推到二号手术间去。速度快点!如同护士长一般,开始忙忙碌碌起来。
拨云见雾的家长,看着张凡充满了感激。张凡从处置室内出来,准备进手术室的时候,门口守候的两位老人虽然不敢干扰张凡,可哆嗦的嘴唇,期盼的目光带着泪光,可怜的表情,白发苍苍!
老人家放心,会好的!本来已经走过两位老人身边的张凡,转头说了一句!谁都有个恻隐之心,只不过是随着时间随着年龄,这个心也越来的越硬而已!
手术内,手术的护士长,温柔的安慰着孩子!这就是女性的优势,如果让张凡去安慰这个孩子,估计孩子哭的更加厉害。为什么呢,估计是长得黑的缘故吧!
因为离开了父母,或许是害怕,孩子虽然不敢大声的哭泣,可缩在一起的身体,微微颤抖的四肢,如同一个受伤的小鹿,面对着一群饥肠辘辘的狮子一般!
太可怜了!老陈望了望孩子,或许是他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有点怜悯的说道。
张凡转头看了一眼孩子没有说话。麻醉开始,如果不是皮肤破损,这种手术直接就在局麻下清创了,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手术。可就是因为皮肤损毁,猛然的把手术的难度级别抬高了N个级别。
麻醉后,开始清创,这种伤害几乎可以算是火器伤了,先冲洗,大量的等渗盐水开始冲洗,把伤口内炸
碎游离的组织(烂肉!)冲洗掉,然后用尖刀轻轻的把四周的浅表的火药颗粒清除干净。
止血带!清除的时候,张凡没有让上止血带,因为张凡需要知道那个地方没有出血,那个地方组织已经失活了。
今天的这台手术,老陈是张凡的助手,一切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手术面积不大,可地方太重要了,真的让人无语,你就是炸到手心也没有这么麻烦。大不了做个植皮,可这个地方一般的植皮直接没用,肢体末端本来血供就不好,再让这么一炸直接就把这里的循环系统炸没了,就是植皮了也不会活的。
这个手术前期的重点就是冲洗,彻底的冲洗,然后就是彻底切除失活的组织,这个组织不清除干净,以后就是祸患,感染的祸患。通俗的讲就是等于把要腐烂的肉埋在了机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