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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春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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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选亲(第2页)

魏家虽然已经破落,但驴倒架子不倒,有个侯府名分,魏公铭又是正当年的俊朗少年,爱慕他的小娘子也不在少数。

柳月初在马车内眉头微蹙,时间不对。

他怎么比上一世到景春楼的时辰提前了?

……

魏公铭纵马疾驰在京城大街,他左手持着缰绳,右手小心翼翼举着绶带鸟纸鸢。

他的目标明确,他要娶柳月初。

前世他去京郊亲戚家借钱被赶出府邸,走投无路之时,意外捡到了柳月初的选亲纸鸢。他以为是谁家娘子把玩的物件,谁知纸鸢大有来历。所有人都说他攀上了大齐首屈一指的财女,是祖坟冒了浓重青烟。

那时他年少气盛,受不得旁人揶揄半句他靠女人起家。

他爱慕柳月初,却又恨她怕她,因为她实在太完美了,挑不出半点儿瑕疵和女人应该犯的错。

他训她应遵三从四德,不许她与外界有过多接触,因她每每在众人面前出现,就似绿叶中的璀璨牡丹,闪耀夺目,就连皇子们望她的眼神都不对劲儿了。

他甚至不敢与她有子嗣,害怕孩子瞧不起亲爹花女人钱,也觉得她有个缺陷才真实些。

他不是没有愧疚,所以把妾室的孩子给她养,圆她孩童绕膝的快乐。他帮她处理柳家的大事小情,帮她处理娘家亲戚的所有麻烦。而她却平平淡淡的提出和离,那一刻他承认自己疯了。

他已是新帝的左膀右臂,怎能沾上和离的污点?况且除却他之外,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这般对她,她有什么资格要弃她而去!

争吵过后,他以养身为由,将她囚在一个花团锦簇的小院中,让她安心反省。

她却在临终之前请了圣旨,要葬回柳家祖坟,与他魏公铭彻底划清界限了。

那时,他才感觉心被挖了一刀。

疼,死不掉;

酸,又补不好。

他似得了诅咒,霉运加身。

事业屡屡挫败,被罢官免职;母亲与想被扶正的表妹斗得你死我活,儿子和女儿除却养戏子就是败家。

只有小儿子出息,考了举人中了状元,因他生下来是柳月初教养长大。

但小儿子却不肯认他这个亲爹,为柳月初守孝三年之后,入赘了他对头的府邸还改了柳姓,彻底把他气得一病不起了。

他噩梦连连,终于熬到了死期,未料再睁开双眼,又回到父亲惨死、弟弟入狱,除了一个世子爵位外,吃顿饱饭都难的时候了。

但他没了前世的迷茫与彷徨,因他知道怎么做能一飞冲天。

他要再娶一次柳月初,与她白头到老。

只有这个女人才能撑起魏家的家业,教出良才子女荣耀侯府。

“吁!”

魏公铭思绪飘远,到景春楼时险些和眼前的马车撞上了。

他华丽的翻身下马,递上纸鸢。

“在下镇宁侯世子魏公铭,捡到柳娘子的纸鸢。此物贵重,还请娘子好生保存,莫再随意的弄丢了。”他气喘吁吁,语气夹杂了一丝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