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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奴们住在马棚里,我找了个避风的地方,抱膝浅眠。
之后的几天元朗都没再找我,有时来马棚牵马,也完全视我为空气。
我每天要做最繁重的活,得到的吃食却最少。
元朗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爱好,就是熬鹰。
他钟情于驯服和煎熬的过程,并以同样的方式对待我,期望我受不住苦寒,跪伏到他脚边,乞求他的怜悯。
我终有一日会低头,可不是现在。
越难熬的鹰,越让人在意,不是么。
我在这样无人打扰的日子里,全神贯注地谋划接下来的事情。
大半个月倏忽而过,元朗身边的人来传话,让我去跳舞。
我到了才知道这是庆功宴,元朗率领他的铁骑,又踏平了一个小部落。
人头作为战利品垒在旁边,血腥味和烤羊肉的香气混在一起,令人作呕。
我听着他们的交谈,“薛延”这个字眼的出现令我血液凝固,僵硬地看向元朗下首的那个人。
就是他,下令屠杀幽州,还亲手砍下了沈徽的头。
跃动的鼓声响起,我踏着节拍起舞。
四周的人喝酒饮乐,对我评头论足,时不时有两句下流话传进耳朵里。
元朗握着酒樽,姿态闲适地盘腿而坐,眸色黑沉。
我明白他这个眼神的意思,他每次情动,都会这样攻击性十足地盯住我。
男人的占有欲在此刻最重。
我脚下一软,摔倒在薛延桌前。
他反应极快地伸手扶住我,我惊慌失措,作势要站起来。
然而他臂膀一紧,将我勒在怀里,油腻的手摸上我的脸:“王庭什么时候有了这样的尤物,我今晚要把这个美人带回帐里。
”鼓声停止,席间陡然安静下来。
我偏开头避开他的触碰,泫然欲泣地看向不远处的元朗。
他嘴唇抿成一条线,眸底晦暗不明:“她是南齐的贡女,这一批送来不少,明天你去选个喜欢的。
”“不用选别的,我就喜欢这个。
”他说着便掐住我的腰,我眼泪掉下来,哽咽着乞求:“将军放了我吧,我是大王的女人。
”薛延哈哈大笑:“你还以为这是你们中原?贡品而已,大王不会在乎的。
”清脆的一声响,酒樽被重重放下,元朗语气强硬:“薛延,放开她。
”“大王,我立了那么多功劳,要个贡女你都不舍得给?”“本王可以额外赏赐给你二十匹马,一百名奴隶,这难道不比一个女人有用。
”薛延犹豫片刻,勒住我的胳膊稍稍松懈。
我立刻挣脱开,跪倒在元朗身侧,委屈地喊了声:“大王。